“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沙哑的嗓音根本不像是二十来岁女孩儿该有的。

比起上一次见面，此时的毛小燕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灰败，深深凹陷进去的脸颊和布满针孔的手背叫人看的心里发麻。

“有话直说。”

萧章没再靠近，用自己的身体把张雅轩牢牢护在身后。

“呵呵，我当然有话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毛小燕阴恻恻的笑起来，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萧章：“梁槐泗是个变态！他吃人肉啊！”

说着，她一把撩起发黑的裤脚，露出凹凸不平的双腿。

“你看看！梁槐泗就这样割我的肉，两三天一片，每次都是薄薄的一小片。”

“起初只是指甲盖大小，后来又变成巴掌大……再到后来我血还没止住，他就要……”

毛小燕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怨毒的盯着萧章：“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就不用受这些苦！”

“如果，如果张氏的代言人是我，那个变态就不敢肆无忌惮！”

说话间，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冲了过来，锋利的刀尖对准萧章心口。

“你去死吧！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我要带你一起去死！”

萧章一声不吭的看着毛小燕，在对方的刀尖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他轻轻抬起食指顶住。

“是你的贪得无厌害了你，跟旁人无关。”

话音落下，他提膝顶在毛小燕腰腹，紧跟着又一记侧踢将人踹翻。

“肖明和胡俊峰呢？你们仨不是一起的吗？”

抱着腹部蜷成虾米的人恶狠狠瞪着萧章：“哈，他们啊，早就跑了！就是那两个王八蛋把我送回梁槐泗手里……该死，都该死！”

毛小燕跟失心疯一般，时而哭闹，时而大笑。

动静大的守在门边的保安忍不住推开条缝：“张董，需要我们来处理吗？”

张雅轩被萧章挡着，什么也没看到。

但她着实被毛小燕的话吓到了，紧紧抓着萧章的衣服不敢睁眼。

“要，要的吧？”

她也不确定，于是扯了扯萧章的衣服问他：“怎么处理毛小燕啊？”

“报警吧，她估计活不长了。”

萧章的视线落在毛小燕的小腿上，凸起的青筋上时不时有黑影一闪而过。

不是一条，是成百上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