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哄抬一下自己的师格,说得自己是怎样为苏十一郎几兄弟几人考虑那般。
蔡智全拼命点头,“对!蔡夫子说的没错,是苏十一郎不要脸,在枕头底下藏春-宫-图。”
两位差役显然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尴尬,还扯到那方面了。
春-宫-图?
苏十一郎?
他们左看右看,实在没办法把双方联合在一起去谈论事儿。
苏啾啾冷笑,“蔡夫子,您的演技,比皮影戏里的角儿更好,不去唱戏可惜啦。”
“你一一”蔡夫子气得吐血,“我乃是读书人,你竟然敢拿我同三教九流做比较!”
“你比三教九流还无耻。”
苏啾啾“青天大老爷,不是这样的,是蔡夫子撒谎……我们家一开始并没有和他起冲突的意思,但蔡夫子不分青红皂白,见我爷爷尊重他,他就蹬鼻子上脸,让我爷爷下跪给他认错。”
无疑,差役看见讨喜的苏啾啾,委屈地说出这些话,是百分百相信的,登时看蔡夫子的脸色,更有了些不善。
苏啾啾继续陈述事实。
“我爷爷觉得,蔡夫子是圣贤,是想下跪来着,可我拦着爷爷,不让他跪,想先让弟弟们出来解释解释,再惩罚也不迟,
没想到蔡夫子只想让我们家吃哑巴亏,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不给我们家,还动用私刑打我弟弟们……”
“青天大老爷,我听说,那劳什子春-宫-图,都是很贵的,一般人买不起,我家这几个弟弟哪来的钱财买春-宫-图呢?所以才想请您们来评评理,没准还能查清楚那图到底是什么人买的…”
苏啾啾委屈带着更咽的声音,那可真是能把人心肝儿都心疼坏的。
苏老头听到孙女更咽,也跟着共情了,抹着眼泪。
就是就是,这几个孩子哪来的钱买春-宫-图,分明是污蔑!
而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护着的萧凌天见此,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戏过了。
不过……
萧凌天低垂着眉眼,沉思着。
“什么样的春-宫-图啊,拿出来给我瞅瞅。”
差役是相信苏啾啾说的话的,几个孩子不像是买得起那种书籍的人。
蔡夫子有点迟疑,又听差役说道,
“每一本春-宫-图的出售,那些画手都会留存购买者的身份,只要看清楚后头的图画编号,再去小贩那里一查,便知道是谁买的了。”
这些事情蔡夫子当然也知道,当下说,
“官爷,真的很不凑巧,那几本图册已经不在了,老夫实在见不得这种东西秽.乱学堂,收缴后当即焚烧了!”
“哦?是吗?”差役显然不大相信。
蔡智全站出来说,“对!我亲眼看着夫子把东西烧掉的,所以没有了!”
苏啾啾冷呵,自家弟弟绝对不会藏什么东西,所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书籍这么昂贵,怎么可能说烧就烧呢?
“容鸣,麻烦你去蔡夫子的房间搜一下,看看有没有证据!什么地砖、枕头套、衣柜、房梁,各种隐秘的地方都搜一遍。”
她就不信,找不到那本劳什子春-宫-图,敢把她弟弟打成这样,找死!
“你敢!”蔡夫子见容鸣真的去搜房了,气得立即挡在容鸣面前,
“我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被你们这等粗人搜房折辱?今日你若敢搜我房间,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容鸣一个大逼斗子拍过去,“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去!”
打得蔡夫子眼冒金星,只冲差役呼号救命。
差役手里的刀还没拔出来,就见到容鸣踩着一身漂亮的轻功,飞跃去了后边居住的地方。
这等功夫,打起来只会是他们二人吃亏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者,那姑娘旁边站着的男人,虽然一直没说话,但那周身的强大气场,让他们望而生畏,加上他们有些觉得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