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上了山,一眼也察觉这人身上的衣裳是囚服,
但小啾儿是个心软的,做不出来把人重新扔回山里自生自灭这种事儿。
苏陆也选择沉默,因为人是苏啾啾带回来的,不敢发表意见。
这时,侧屋那边就传来了苏啾啾欢喜的喊声。
“醒啦!老爷爷醒过来啦!”
醒了?
“快,快过去看看,别让他伤着小啾儿。”苏陆说。
几人到了侧屋,看着床上一脸疑惑的老人家。
容鸣走过去,试探性问道:“老先生是何人?为什么会晕倒在上荒山?”
容鸣一开口,老者就显得非常激动,死死捂着自己的怀,往墙边靠去。
“你们这佞,休想从老夫手里得到一分一毫消息,要杀便杀,要刮便刮!”
老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非常用力,脸上的恐惧根本不是假的。
看着老人家的反应,苏啾啾微挑眉,这是……
“老先生既然醒过来了,那不如我们家给你准备两日的干粮,你速速离去吧,我们家权当没见过你这个人,如何?”
“你们真不是上官容派来的人?”老者警惕地望着容鸣,还有他背后几人。
那几人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周身的气质骗不了人。
农户家哪有这么矜贵的气质?
容鸣摇摇头:“上官容是何人?我们真不认识,老先生请放心,今天这事儿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我这就让去厨房把干粮拿来,送老先生离开。”
旁边的暗卫立刻跑进厨房,把今晚还没来得及开动的晚饭,用一个小布袋装好,灌满了一个兽皮水囊。
又拿上一身御寒的破衣裳,递给了容鸣。
容鸣小心翼翼把干粮和水袋放在了老者的身边。
“老先生请吧。”
看他们颇为嫌弃的模样,令老者失笑无奈。
想他华唯一济世多年,被称之为阎王敌,无数贵胄不趋之若鹜,争相邀请入府做宾。
如今这几人,都对他避如蛇蝎的下场,真是讥讽,真是可笑啊!
也对,这一家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上官容那边派来的杀手。
撑着疼痛的身子下床,华唯一作揖感谢。
“华某多谢几位出手相助,待大事办完华某定当结草衔环相报,告辞!”
说完,华唯一拿起干粮和水囊,披上衣物,跌跌撞撞往外走。
他要赶去荆州,让裴斯年将军勤王救驾事不宜迟……
嘭!
华唯一刚走到门槛旁边,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苏陆嘴角控制不住抽了几下。
所以这包袱,暂时是甩不掉的,对吗?
“先把人扶到床上躺好,等醒过来再做处理吧!另外让见到的人嘴巴都闭严实些,不准透露半个字!”
“是。”
容鸣立刻回道。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又是三天。
华唯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屋子里,迅速摸了摸胸口,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已经被人换了,并且缝在衣服里的密信已经不见。
“老爷爷,你是在找这个吗?不要急,你的东西我没有动。”苏啾啾端着一碗糊状的食物走进来,她估摸着华唯一睡了那么久,也该醒了。
华唯一见苏啾啾把自己原本的衣服递过来连忙摸了摸藏信的位置,重重松了一口气:
“丫头,这里面的东西你们家都看见了?”
“没有。”
苏啾啾来到床边,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勺子舀米糊。
“老爷爷,你好久没吃饭饭了吧,这是我让人帮忙熬的糊糊,你吃了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