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了好几处破绽。

第一，他特地跟她提起那晚她去探望他，接应的人是顾默然。

但实际上，顾默然那晚没去，也压根不知道他被带去调查的事，在外头的，是萧潜和秦骁。

第二，她似乎忘了自己的黑客N和鱼神医的身份。

第三，她身上的气息，跟杳杳的不像。

第四，她的声音。

他不知道脑震荡之后会不会引起失忆，但很显然，有些事，她忘记，或者说是记混乱了。

要么，里面的人，不是他的杳杳！

最后这个设想虽然大胆，但一想到那个组织的疯狂，不把人命当回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二十一年前景阳山那次爆炸，死了那么多人。

现在，又再次发生爆炸，结果杳杳的行为举止就有了一些改变。

他还没有确定，结果也未知，不好先透露出来给他们知道。

而且，也不宜打草惊蛇。

如果里面的人真的不是杳杳，那杳杳肯定是被带到了某个地方，他必须要把她找出来。

刑厉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把里头提供的信息记录在本子上，递给了陆战看。

很显然，盘问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里头的姑娘，一问三不知。

问她当时是怎么发生的爆炸，她说不知道，正在专心研究数据，突然一阵热浪就把她卷了出去，然后实验室就浓烟滚滚，她的喉咙也是那时候受了伤的。

问她当时实验室还有哪几个人，她也答不上来，只是说她一做起研究来就废寝忘食，两耳不闻窗外事。

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陆战看了看腕表，“再去问问其他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虽然有秦霆帮他兜着，可他也的确不好在外头待太久，秦霆顶着巨大的压力呢，他不好太恣意妄为。

刑厉派了手下分散去录口供。

秦骁行使了特权，也把那些伤患的情况了解了大概。

得到的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信息，都说不知道爆炸怎么发生的。

而12个伤患，或多或少都有脑震荡。

“其中一个，已经确认失忆了，但不是完全失忆，就是不记得某段时间发生的事，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也许过段时间能想起来，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还有一个，脑袋被震傻了，智力回到了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