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杳杳的手指动了下。”

“眼皮也在动！”

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躺在床上的女子，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杳杳，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顾默然，你先别吵小表妹，她刚醒，头肯定还晕乎乎的不舒服。”

女子眨了眨眼睛，那双如清泉一般的杏眸里，一片茫然。

在看到病床前站着的一群人时，她表情呆了呆。

看到她这样，其余人心里，掠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萧韵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询问：“窈窈，你认得我吗？”

床上的姑娘没有回答。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

医生说会有可能会脑震荡，后果尚不确定。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在萧韵的心要沉到谷底的时候，女子开了口：“妈。”

众人吓了一跳。

这嗓音又沙又哑，像是被粗粝的砂石磨过，低低沉沉的，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清脆空灵。

萧韵又激动又伤心，“嗳”了一声。

杳杳没有失忆，脑袋也没有撞出问题，这是好事。

但是这声音……

顾默然窜到床边，殷切地凝视着她，“杳杳，你认得我吗？”

嗓音的事等会儿再说，先确定她的脑子好不好。

女子迟疑了下，“哥。”

表情有点僵硬。

顾默然大声应道：“嗳，哥哥在这。那他，他，她呢？认得吗？”

她的目光一一掠过去。

“爸，漪漪，大表哥，二表哥，姜郁。”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只有萧潜一脸激动，“听到了吗？小表妹喊叫我表哥了！”

得到的是一片白眼。

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口中的南杳，此时身体紧绷着，表情不太自然。

顾默然却被父亲拍了下脑门，“窈窈的嗓子都这样了，你还让她叫这个喊那个的，是不是想让她破嗓？”

“杳杳，嗓子很难受吗？烧得慌不？”

“你这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