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说得轻描淡写,只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将当时的经历描述完了。
她说得漫不经心,好像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但陆战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处境有多危险。
但凡她跑得慢一点,就会葬身在那场大爆炸里,尸骨无存。
这些骇人听闻的经历,别人没法感同身受。
她的话语就像是无数支利刃射向他的胸口,令他感到钻心的疼。
他哑着声音,“后来呢?”
“后来我就到了卞城,逗留没多久,就遇到了岑伟宏夫妇。”
“那时候是冬天,对吗?”
“嗯。”
陆战抓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你失踪时,是元宵佳节。”
也就是说,她在那惨无人道的环境里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人体实验,跟这个东西有关的词,便是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杳杳说的很简单,几句话就概括了那段时间,但在里面的时间有多难熬,多痛苦,多恐惧,只有她体会最深。
那时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她本应该在幸福温馨的家庭长大,有疼爱她的父母,宠她的兄长。
而不是后来遭遇了那些,还遇到了没有人性的岑家人。
“我担心那些人没死绝,会找上门来,把从实验室顺出来的药吃了一些。
那些药含有激素,导致我身体长胖,脸部臃肿,改变了原来的样貌。”
难怪萧延当时给他看照片时,他根本不觉得两人是同一个人。
没有失踪前的杳杳,跟荧宝一样玉雪可爱,浑身都透露着一股灵气。
刚到岑家时的她,浑身臃肿得像吹气球一样,脸胖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南杳想着既然已经选择坦白,有些事也就没必要瞒着他。
从她口中得知真相,总好过被别人利用来离间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他们研究出来的基因药水,很多都是失败品,残次品。
我命不该绝,改良智商的基因药剂还算成熟,我并没有像师璇那样暴毙。
我哥让我跟母亲做DNA鉴定,我只能自己亲自来,因为我的DNA序列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已经大致推出原本的DNA结构。”
陆战明白过来,“你和萧姑姑的DNA相近度的数值,你改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