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捅了他一刀。”
陆战见她神色有些恍惚,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说的是十年前在中东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事。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你很勇敢。”
“他该死。他杀了一对夫妻。”
“对,渣滓都该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恍恍惚惚中,南杳看到她被陆战护送回国。
被营救的人质,都被家里人来领走了。
唯独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陆战朝她走了过来,“你的家人呢?”
她盯着广袤的大地,回答得漫不经心,“我没有家。”
南杳喃喃自语,“我没有家,连个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
他们把我带到豪华的酒店,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趁我昏迷不醒时,把手机、护照和钱都搜刮走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陆战听得心痛如绞,忍不住将她抱到怀里。
“都过去了,我给你一个家,我保护你和孩子们。”
南杳沉浸在过去中,没有听到他的承诺。
“他们连房费都没有付,酒店就把帐算到我头上。
我身无分文又欠了债,只能去打黑拳。”
陆战将她的脸摁在怀里,手背青筋暴起。
脑海里有个猜想,先前出现在拳击馆的那个女人,恐怕就是杳杳打黑拳时遇到的强劲对手。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可想而知打黑拳会有多辛苦。
挨打受伤是家常便饭。
陆战此时想宰了岑家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他能早早遇到她……
“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发誓,绝不会让类似今天的事情再发生第三次!
南杳安心地窝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种令她安宁的气息。
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很安全。
陆战抚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她的背,笨拙耐心地哄着。
南杳阖上了眼睛。
乔漪煮了鸡蛋,陆战亲自帮南杳热敷。
南杳的手都肿了。
乔漪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陆少,杳杳她真的很辛苦,这些年要一个人带孩子,还要拼事业,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