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身上淡淡的馨香刺激着男人的感官,他被药效掌控了理智,毫无意识,只凭着感觉走。
房间的窗户打开着。
窗帘随着微风的拂动来回晃动着,室内笼罩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床榻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声。
破晓时分,室内才恢复平静。
南杳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想起昨晚的事,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闭着眼睛,眉峰却依旧犀利,五官深邃立体,线条冷硬,搭在被子上的手臂结实有力,如同铁臂一般。
身体的酸痛在提醒她,她真的和陆战睡了。
南杳只觉得脑袋一片凌乱。
她裹着床单,艰难地下了地,笔直修长的双腿虚浮无力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步踉跄地朝浴室走去。
苍白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秀眉微微蹙着,又圆又亮的眼睛像两粒黑葡萄,鼻子秀挺,嘴唇红肿,修长漂亮的脖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南杳简单洗漱了下,回到了卧室,从凌乱的衣物堆里翻找自己的衣服。
裙子被撕成碎片,没法穿了。
最后她只能裹着浴袍,捞起陆战那件墨色的风衣披上。
穿戴整齐后,她蹲在床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片刻,她收回了手。
他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被人下了药。
否则以他克制禁欲的性子,是不会随便跟一个女人睡了。
这种药的药效霸道又强烈,要是得不到纾解,便会饱受折磨,对身体损伤极大。
南杳自嘲地勾起唇角,她和陆战,算不算是各取所需?
南杳要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俯身亲了下男人的嘴角。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她裹紧外套,这外套很大很长,到她的膝盖处。
出了酒店,她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操作。
早晨八点十分,酒店顶层的豪华套间,苏醒过来的陆战,眼神犀利地盯着雪白床单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掀开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眼里寒意渐盛。
他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