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了毛毛雨，清娟怕她着凉又进屋拿来雨伞和披风给乔芷婳披上，秦奶娘也跟在一边，一把宽大的雨伞刚好罩住三人，乔芷婳被稳稳地护在中间。

秦奶娘提醒说：“小姐当心脚下滑。”

“嗯。”乔芷婳应了一声。

清娟不由得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了？那可是鬼……”

乔芷婳突然停下来，寒着一两张脸看着清娟，清娟松开手便跪下来，“小姐，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多嘴了。”

“回去闭门思过。”

“小姐？”清娟愕然抬起头看着她。

乔芷婳深吸一口气，“你跟着我并非一日两日了，要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你能云云的，稍有不慎，便会将我也至于危险之中，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回去思过。”

清娟没走两步，乔芷婳道：“希望你是真的知错了，而不是嘴上说说。如果你不适合待在我身边，我会把你送走。”

说完，她和秦奶娘一同离开。

清娟含泪看着远去的两人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刮子，哭着回了小院，跪在屋里等乔芷婳回来。

严氏所住的蝴蝶苑，哭声一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但并没有将乔芷馨的哭声给淹没。乔芷婳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她看了乔文凌、乔文烨、乔芷馨以及乔二爷夫妻和乔三爷一家人都在，唯独没有乔习和娇娘。

就连青姨娘都来了。

乔芷婳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乔文烨，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跪在床边。乔芷馨扑在床边哭喊着，哭声让人心碎。

“婳婳。”乔文凌泛红的眸子看着她，她也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母亲她真的……走了？”乔芷婳尾音被哭声淹没。

乔文凌点点头。

乔芷婳摇摇头，“我不信，我要亲眼去看看。”

“婳婳。”乔文凌没抓住她手臂，望着她走到床边，看到了严氏那张蜡黄的脸，蹙眉问：“怎么会这样？”

闻言乔芷馨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向她，“如你的意了吧？”

乔芷婳凝眉，“大姐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