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术不顺利吗？”宋晓棠问。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手术没什么问题。但医生要求我母亲要静养。我媳妇她说，我母亲头上缠着个纱布比较适合去讹人，就说要让母亲马上出院。我不同意，但我母亲也执意要办出院，我拗不过她就同意了。结果……”

女人白了他一眼：“真受伤本来就比假受伤更容易讹到人，发生那种情况又不是我想。”

“你让他说完。”宋晓棠打断女人。

“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说！”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又对宋晓棠道，“我妈昨天下午就跟我媳妇去讹人了，结果她一摔，额头上缝的线就裂了，血止都止不住！好不容易止住了，我想带她去看医生，她偏不让，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结果今天早上一看，她发高烧了！”

“发高烧？”宋晓棠皱眉，“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男人支支吾吾：“我媳妇说她有一个偏方，说喝了什么符纸烧的水就能退烧，结果我妈烧得更严重了，再、再拖下去，我怕她挺不过去……”

“我哪知道她身体那么弱，平时摔地上那么多次，也没见她哪次真的骨折啊。”女人依然在嘴硬。

宋晓棠见这两个人浑身湿透，再吵起来，不仅耽误老太太的治疗，他们两个都可能淋出病来。

“她在哪？我去看看。”宋晓棠拿起医药箱。

三人去打了一辆快车，到了苏提村。

赶到他们家里，老太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额头处的伤口开始溃烂。

“她的伤口感染了，才发了高烧，我需要马上给她手术。”宋晓棠道。

“手术？要多少钱啊。”女人皱眉。

男人打了女人一巴掌：“妈都这样了，你还钱、钱、钱！要是治不好我妈，你也随她去吧！”

“你说什么？”女人也毫不退让，马上和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够了，你们要打出去打，”宋晓棠拍了拍桌子，“你们的脏钱我也不想要。还有，你要是真的希望你母亲好起来，还是老老实实去找工作人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