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对宋宝珠的纵容程度太不正常了,要不是顾忌到爷爷和张怀玉,沈晓棠绝不会就是这么小打小闹。
宋明朗在她的逼问下,只好讲出了实情:“小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宝珠的身世,对她也很宠爱。有一次爷爷病倒,家里没人,是宝珠意外救了爷爷,要是没有她,爷爷只怕是.......”
这就说的通了。
“我明白了。”
沈晓棠手指拂过钢琴键,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只是她的语气却有些低沉:“哥,那若是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们也会这样一次次包容我吗?”
宋明朗被她问的一愣。
沈晓棠笑笑,已经知道了答案。
宋宝珠总说她多受宠,受偏爱。
可她的宠爱都是自己的乖巧听话换来的,像宋宝珠那样一次次肆无忌惮又一次次被原谅,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偏爱吗?
宋明朗隐约觉得,自己这次替宝珠说话让晓棠生气了,他好几次有想心化解,偏偏晓棠又表现的若无几次。
一来二去,就到了学校放假一周的日子。
沈晓棠在家看书,她本来下午跟余欢欢约了复习,临出门的时候,隋锦川突然来了。
“你现在有事吗?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还不等她说话,隋锦川就拉着她上了桑塔纳的后座。
到了京市郊区的一处宅子,门口积满了灰,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沈晓棠皱眉,问他:“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给我处理过枪伤?我想着你肯定有经验些,我战友受伤了,这事属于机密不能泄露,我也是才收到消息……”
隋锦川来不及跟她过多解释,拉着她进去之后关上大门。
她这才看见里面躺着个男人,脸上失去血色,变得惨白惨白。
旁边还有三五个军人,应当是他的战友,他们也在打量着她。
“班长,她是谁啊,咱们在这儿安全吗?强子的腿可要尽早治,不然拖下去要废了……”
隋锦川拧起浓黑的眉,他们几个能处理小伤,毕竟在军队难免磕到碰到,但枪伤还得专业的人来。
他一时找不到其他人,就只想到了沈晓棠。
“放心,她不会说出去,这事她有经验。”
沈晓棠沉着脸,上前小心揭开他的裤腿,血迹斑斑,伤口周围红肿发脓,看着可怖。
那人虚弱无力的咬牙,痛也不敢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