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疲惫后,换上真丝睡衣出来,锅里的鸡汤刚好炖好,米饭醇香,鸡肉鲜嫩,又是一顿美餐。
吃过饭,沈晓棠坐在化妆台前梳麻花辫,重生小半个月,镜子里的人褪去一开始的面黄肌瘦,脸颊长了些肉,变得圆润,气色也变好了。
扎好两条麻花辫,沈晓棠换上洗好的补丁衣服出了空间,背着背篓回家。
大清河边,几个婶子正蹲着洗衣服,一瞧见她,老远就开始招手。
“二丫,听说你家跟刘厂长攀上关系了?他贪污那些钱给你家多少?”
事儿精张婶咧着嘴看笑话,专挑人难堪地方问。
村长媳妇心疼地看着沈晓棠,给了张婶一手肘:“你嘴上积点德吧!老刘那操行整个镇子谁不知道,也就二丫爹妈狠心。”
说完,从兜里掏出个鸡蛋,强塞进沈晓棠手里:“婶子给的,你自个儿拿着吃,别叫大丫跟你弟瞧见。你别怕,刘厂长的事儿是你爸妈上赶着巴结,跟你没关系。”
沈晓棠眼眶发烫:“谢谢婶子。”
前世赵婶子没少偷摸给她吃食,心疼她一个半大姑娘干在前头吃在后头,有时也会劝沈家人一碗水端平,别太偏心。可惜好人没好报,她死后没几年赵婶子就得肺痨走了。
这辈子她有能力报恩,一定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赵婶子病死。
“婶子,你嗓子不舒坦就让我叔到山上采点金银花给你泡水喝,或者我过两天给你送家里去。”
赵婶子笑着点头,没放在心上,知道沈晓棠想报答她,可一个半大丫头片子哪懂什么药材。
沈晓棠刚借着接鸡蛋给她摸脉,对她的病情有个大概了解,一路走一路琢磨该怎样不着痕迹地把药给赵婶子吃下去。
日头偏西,不知不觉到了村子,离家老远就听见吵闹哭叫声。
“你是姐姐,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瞧把你弟脸抓的!”
“他偷我钱!你们爱惯着他,我可不惯着!”
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沈大春中午连带晚上两顿没吃,抱头蹲在村委会交代罪行,接受思想教育,憋了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
一连甩了沈晓娟四个嘴巴,把她两边脸颊抽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