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文安公主朽木难雕,实在是让人愤怒!
聂韬周政等人不知道云皎月原本想幽禁吴晦,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钳制宁顾行的计划。
也不清楚堂堂公主究竟在想什么,才会脑子装满浆糊地出来做和事佬袒护。
在他们的视角,只觉奸臣不杀后患无穷!
本来好不容易能将宁顾行的命交代在永旺县!
结果却因为文安公主与宁顾行沾亲带故,就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放过宁顾行。
那他们这群死了大半的兄弟,不是白死了?!
皇家的女儿都是如此想一出做一出,都是疯了吗!
许多从左昌顺手底下借来的人,他们面面相觑气得肺部要炸裂。
“大齐国真是没救了!”
“我们为文安公主抛头颅洒热血,她眼中却丝毫没有我们这些为她鞍前马后之人的性命存在。”
“连金尊玉贵不甚见杀戮的公主,都如此轻贱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
恐怕执掌生死大权见惯生死的崇明帝,也将他们视如敝屣吧!
抱怨愤懑的声音不绝如缕。
好在大逆不道的话没有说出口。
可悲笑出声,不少人仇视着文安公主。
骤然将手中兵器哐当扔在地上。
他们纷纷站到云皎月和祁长瑾身后,听候他们接下来的调遣。
无形之中,心里对云皎月祁长瑾的追随之情早已大过所谓皇室。
宁顾行敏锐察觉场上的情绪转变。
唇角勾起肆虐笑意,脑子转得极快。
既然以多胜少的策略行不通,就按照原计划实行。
挟持文安公主,让人将吴晦交出来!
他决不能身负重伤再毫无所获地回京!
宁顾行眼中戾气一闪。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继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到祁长瑾面前时。
突然调转方向,以强大的毅力支撑危在旦夕的身体。
风驰电掣般疾步至文安公主身旁,将人一把扯进自己身前。
湿漉漉黏腻的剑刃抵在瓷白脖颈上。
不死不休怒道,“云皎月,将吴晦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文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