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实在忍不住了,冲到洗手间去吐。
她没吃什么东西,快要把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时烟呕得胃里一阵阵疼痛。
脸上火辣辣的疼。
时烟手撑着洗手台,两只手竟然还在发抖。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时烟,你还真是狼狈啊。”
时烟洗把脸,脸上有一道被安娜母亲指甲划破的伤痕,疼得时烟忍不住嘶了一声。
襄芸不放心地跟进来。
“怎么突然胃不舒服了?”
胃是情绪器官,襄芸以为时烟是因为宋予宸,才引起胃部不舒服。
她眼底都是心疼,“时烟,你别逞强,我们去检查下。”
“襄芸姐,我没事。”
时烟想把戏做足,说要一个人回家待会儿。
她在楼上没开灯,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时烟是被酒精冰醒的,时烟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人影弓着身体。
“醒了?”
沙哑熟悉的声音让时烟瞬间清醒。
“你,你怎么回来了?”
屋里没开灯,明亮的月光映在两个人脸上。
另一侧的面孔落下一片阴影。
时烟不说话,目光逐渐变得湿润。
她勾着唇角,说没事。
“傻老婆。”
宋予宸动作温柔,伸手轻轻触碰时烟,又轻轻用酒精擦拭着时烟的伤口。
两个人都没说话,时烟眼眸亮晶晶地望着宋予宸。
“所以安娜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予宸挑着时烟的下巴,观察着她脸上的伤口,“大概不会留疤,你不要碰。”
时烟点头。
“大概会痒。”
时烟又点头。
宋予宸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搂着时烟靠在沙发上。
“安娜的孩子在靠近我一个月之前怀上,她收买了医生,让他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
时烟听得认真,宋予宸正低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