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大早的……都中午了。”
沐青婈见他身着米白的中衣,长发凌乱而又顺绸地披散而下,容貌魅艳,眉宇间夹着初醒的慵懒与醉意,看得人呼吸微窒。
沐青婈连忙侧过头,“你……干嘛喝酒?”
“那酒不是你送来的?”傅令朝轻嗤,“大半夜的,你把酒放门口来,不就是让我晚上一回来就喝么?”
沐青婈尴尬了,昨晚自己确实是这想法和意思……
“你过来难道是为了看我睡觉的?”傅令朝剑眉微挑。
沐青婈小脸更红了,窘迫极了:“才不是!我找你是因为我表哥……”
“表哥?”傅令朝皱着眉,“对了,你大姨家进京了。”
沐青婈道:“前几天我和姨妈把沐修业和外室告到衙门了。眼看就要进大牢里。哪想,张旭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姨妈家送进宫的酒出了事,现在三表哥被刑部押走了。”
傅令朝听着这话,瞬间酒醒了:“呵,张旭这么厉害?”
傅令朝剑眉一挑,整个人都醒了:“呵,这个张旭这般厉害?”
“我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沐青婈轻吸一口气,“现在只剩两天时间了。”
“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傅令朝走下床,随意拿了根玉簪把凌乱的长发半挽了起来。
这才走到临窗的书案前,拿着毛笔正要写东西,但青砚台上的墨汁早干了。
沐青婈连忙扑去,很自觉地拿起墨块,加了点小水,为他磨墨。
傅令朝见她殷勤乖巧女认真的模样,便有些好笑,一拂衣袍坐下。
她磨得极仔细,很快就出墨了。
傅令朝拿起笔,蘸了蘸,写了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里,让南风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