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证据?”
陆时骞不疾不徐开口,抬手又喝了口茶,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在查案,而是在胡闹一般。
气定神闲的模样让顾清川都咂舌,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事发的房间我们发现门口有低落的血滴,想来应当是嫌犯身上的血,不若陆大人叫我们检查一下,若是身上无伤口那便——”
陆时骞嗤笑,眼神更冷了几分。
就在顾清川以为他恼羞成怒的时候,没想到陆时骞自己掀起衣袖将那伤口展示在众人面前。
“若顾将军说的是这种伤,那恰好陆某身上有。”
“陆大人这是如何来的?瞧着可还新鲜。”
“方才和冬青切磋,本想偷袭压制,未曾想到冬青这般警觉,一时不察,伤到了,恰好顾将军那会来找,就没时间收拾伤口。”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见顾清川心中不甘,他淡声开口,“瞧,我这身上汗也都才干。”
顾清川沉眸,他刚刚差点想骂人,睁眼说瞎话!
可眼下证据不足,他即便是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既无切实证据,那何以定我的罪?或者你可将那农户叫来当面与我对峙,我是穿着什么衣裳,何时进去的,又是和什么人一起去的,何时离开的?若是说的出,我自然配合你调查,可如今不过是一句瞧见我了就敷衍了事,当真是草菅人命。”
他咄咄逼人,无理也变成有理了。
顾清川也清楚,要是真闹起来他们讨不到好,要怪就怪他们动作太慢了,连个中药的人——
他身子猛地一僵,中药。
当时陆时骞是和谢清梧一起去的,要是当时就中药了,岂不是——
想到这,他眸色更沉,看向陆时骞的眼底带着杀意。
“如此,便是下官打扰了。”
愤愤起身,他多看了陆时骞一眼,那气定神闲的姿态,仿佛真的是他顾清川找事一样。
冷哼一声,继续查下去只能将清梧扯进来,此事还需再议,只能暂且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陆时骞才蹙眉放下水杯。
“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