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多么想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是孔明贺威胁过她。

闭了闭眼。

“我不签。”

顾夜霆：“......”

苏秘书：“......”

为什么不签字？

不是你一直想要离婚吗？

刚刚签字不是很痛快吗？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顾夜霆想不通。

苏秘书更想不通。

苏秘书一时情急，质问：“刚刚要不是孔明贺搞破坏，你都已经签好了，现在为什么又不签了？”

温婉定定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离婚了。”

“不行，你必须签字。”

顾夜霆阴鸷的眼神扫过来，吓的苏秘书顿时清醒。

她自觉失言，忙低下头。

连顾夜霆自己都没发现，在温婉说不想离婚时，他的心底隐隐有些雀跃。

忽略这丝雀跃，他冷着脸夺过离婚协议，转身便走。

苏秘书内心焦急，却又不敢说什么，恶狠狠瞪了温婉一眼，也跟着走了。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温婉看向窗外，天色早就黑了。

默默看着黑黢黢的夜色，她的心也如同夜色一般，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很久很久，直到眼睛累了，她才合上眼睛。

明天，就把孩子打掉吧。

......

第二天，天刚亮。

顾家老宅炸开了锅。

“混账东西，你还不跪下。”

顾老爷子一拐棍砸在顾清月肩膀上。

顾清月疼的尖叫一声，却不敢躲闪，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你是要把我这个老骨头气死你才甘心，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