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伊可急匆匆把许荞安送到许天熙房里之后,又急匆匆的去蒸馒头了,许正柏和许正榕要出门,总得带些干粮。
许天熙把许荞安放在炕上,双手撑在炕边,弯腰笑着对许荞安说:“怎么一脸这么严肃的表情?没事的,我就个传令兵,就算真的开战了,也不需要我上战场。”
许荞安知道这不是许天熙真正的想法,许天熙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练功,吃过早饭就修读兵法。
她听冯伊可说过,许天熙是许家长子,三岁开蒙,四岁习武,至今十一年从不肯松懈分毫。
如果不是这一场流放,他说不定早就已经被封了官职了。
可如今,他只能做一个传令兵。
许天熙捏了捏许荞安的脸:“大哥真的没事,做传令兵很好啊,安全又自由,不过这次大哥估计挺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等大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木雕小鸡好不好?正好明年是鸡年了。”
许荞安嗯嗯着点头。
许天熙转过身去收拾东西,他的行礼不多,两套衣服,两本书,一把军营里配备的锈钝短刀,还有一把许荞安悄悄送给他的锋利短刀。
不过这把锋利短刀,轻易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所以许天熙还是把短刀塞进了靴筒中。
等到他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一转身,顿时愣住了。
只见许荞安乖巧的坐在炕上没动,只是她的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好好几个瓶子。
其中透明的那种,他之前见过,正是给阿俭处理伤口时候用过的那种酒。
另外一种红褐色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许天熙拿起一个瓶子问:“安安,这个是什么?”
许荞安指了指酒精,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许天熙立刻反应过来:“和这个酒的作用一样?”
具体是什么作用,许天熙说不上来,但是能用来处理伤口,那就是好东西。
许荞安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摇头。
她眉心一皱,捂着额头做出痛苦的表情,嘴里还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顿了一下,她放下手,指着碘伏瓶子摇了摇头,眉眼舒展,笑容极为灿烂。
就这么你画我猜,许天熙明白了许荞安的意思,用这种红褐色的液体处理伤口,没有那么痛。
许天熙拿起一瓶酒精和一瓶碘伏,然后把其他的留在炕上:“大哥拿这两瓶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