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赶到医院时，沈又正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沈肆走到病床前，关切地问道。

沈又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沈肆，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沈又的眼神逐渐聚焦，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我梦到岁欢了……”

“我梦到……她被关在监狱里……”沈又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她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哭，她说她要回家，她说那里好多虫子，她好冷……还有人欺负她……她好害怕……”

沈肆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刚才宋妍熙在电话里哭诉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

沈又闭上眼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梦境中。

沈肆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握着沈又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二哥，那只是个梦……岁欢她现在很好……”

“不……那不是梦……”沈又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那是真的……我能感觉到……那是真的……”

沈肆想起她曾经遭受的那些不公和委屈，想起她决绝离开的背影……

“二哥，那都是梦，岁欢她……现在很好。”沈肆轻声安慰着，他不敢把沈伍可能对沈岁欢不利的消息告诉沈又。

沈肆看着沈又在药物的作用下，又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掏出手机，拨通了沈伍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沈肆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又拨通了沈岁欢的电话，结果依旧一样。

沈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转身，快步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又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下行过程中，甚至把电话打到江氏，问她的下落。

“沈首席啊，她已经下班，应该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接电话的前台被沈肆的语气吓了一跳，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开车回家？一个人？”沈肆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