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帅帐之中的秦日纲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表情。

伤亡太惨重了!

一路打到这里,太平军的阵损已经将近三千。

这还只是桥头堡镇江!

打个镇江都这么费劲,接下来的江北、江南两座硬骨头还怎么搞?

在秦日纲的面前,众将也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鞑子的火炮、火铳太厉害了!”

“兄弟们不是怕死,但每次一百个人冲上去至少要死二三十个,大家真的也顶不住。”

“燕王,不能再这么硬攻下去了,否则咱们没等完成天王、东王的任务,就要死在镇江城外了!”

秦日纲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不行险是不行了!

他注视着面前众将,目光最后落在了两个人身上。

“陈玉成、李秀成听令!”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玉成、李秀成同时出列。

这两名年轻战将,是过去这段时间来最敢打敢拼,也是取得战果最多的。

纵然陈玉成有着陈承镕这位叔父的深厚背景,纵然陈承镕多次明里暗里和秦日纲打过招呼尽量不要让陈玉成上最危险的战场。

可此刻涉及到秦日纲在太平天国的政治生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