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垂手而立,看着刘彻将剩余的六座大鼎也都插上香火。

这里的每一炷香都非常粗大,二十七支香全部点燃,让登封台烟雾袅袅,香气环绕,日光照耀下如人间仙境。

刘彻回到霍嬗身边,沉默片刻,叹息一声。

“若你父在此,该多好。”

纵然年幼如霍嬗,也能从这一声叹息中体会到刘彻心中的情绪。

大汉冠军侯,封狼居胥,却未能登封泰山。

如何不是人间憾事?

他低声道:

“家父地下有灵,定也为今日之大汉盛景欣喜不已。”

刘彻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小霍嬗的头:

“是啊,随朕行礼吧。”

霍嬗规规矩矩,一板一眼,跟随刘彻行礼,告祭东皇太一、三皇五帝、天上诸神、诸夏列祖列宗。

刘彻口中念念有词,只不过一旁的霍嬗毕竟年幼,且此刻心神紧张,完全没有听清刘彻究竟在祝祷些什么。

礼毕。

刘彻牵起霍嬗的手,笑道:

“走,随朕下山。”

四十六岁的刘彻牵着八岁的霍嬗,缓缓下了登封台,漫步离开。

正是:

烽火边关,匈奴扰、苍生泣血。

看去病、少年英勇,志坚如铁。跃马横刀驱敌寇,挥师破阵平胡孽。

震荒原、勇冠众儿郎,功勋烈。(上)

英年逝,人悲切。千秋忆,情难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