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传出去,荣王妃肚子里是个男胎,必定有些人坐不住了!”
翠珠其实还是想劝说:我们跑路吧!
可齐蓉蓉如今这执着的劲头太可怕了,根本不会听。
她就不说了,只道:“小姐,确定要放消息出去吗?”
“放!”齐蓉蓉斩钉截铁地道:“荣王府不是还有太医坐镇吗?这消息传出去,也容易不是?”
刚说完,肚子疼得她差点抽过去。
见状,翠珠实在没能忍住:“小姐,如果是王妃对你下了手,只怕还是得让她给你治!太医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是一个太医!
崔涟怕一个太医看不全面,另外又请了两三个给齐蓉蓉看过。
结果,没一个看出来的!
这样,还要跟君九悔斗?
齐蓉蓉恨极:“我怎么能去求她?我到了她面前,会有什么下场,难道你没想过吗?”
翠珠便不说话了。
如此,熬了几日。
“王妃。”十三幺进来,对正在学着打算盘的君九悔禀报:“管家来说,齐夫人那边这几日闹得厉害,下人们每日挨骂是家常便饭,挨打更是常见。那边的下人都表示,不想在那边伺候了。”
“哦?”君九悔数又算错了,把算盘一推,问:“她身子怎么样?”
现代数学很厉害,但要说加减乘除,学会了以后,还是算盘打得快。
尤其是,不用把“壹贰叁肆”转化为“1、2、3、4”,直接上算盘,只做加减法比写竖式要快得多!
所以,她在等待一批新药制成的过程,打算拿出来学算盘。
十三幺答道:“齐夫人每日嚷嚷身子不适,府里常驻的太医每日都有去看。自从齐光的丧事办完后,她的身子骨越发不好了。”
君九悔了然说道:“身子不好、心情不好,脾气也就越暴躁。她那个人,所有的错都不是自己的,全都是别人害的,所以,就把气全部撒在别人身上去。”
当然,也不会管对方是不是无辜。
这类人其实很多,不管身处哪一个阶层,都并不鲜见。
“那如今怎么办?”连瑛问:“一直让她打人也不是办法,可要是不给人伺候,回头她那张嘴出去闹事,肯定要抹黑王妃你的名声。”
君九悔不屑地道:“名声我是不在乎的,但有这么个玩意儿一直在我这里闹事,也是烦人。”
她想了想,道:“伺候笔墨,写个折子送去给妙音贵妃,就说……齐夫人身子不好,怕她留在帝京触景伤情,便送她去好山好水的地方好生休养!”
折子当然不用她自己亲自去写,交给银霜去办。
次日,妙音贵妃那边就回了消息,说是允了。
在妙音那里,齐夫人也是彻彻底底的弃子。
而君九悔,演戏要做足全套,她来到齐夫人居住的院子。
看见她,齐夫人就来气:“你这个贱人!”
“你要把我撵走,竟然还敢来见我!”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顺手拎住旁边的摆件,朝君九悔砸过来!
君九悔眼疾手快退后一步闪开,连瑛则是一顺手,就把那只玉白菜给截住了。
“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君九悔唇角泛着冷笑:“齐夫人,这虽然是你住的院子,却是荣王府的私产。一花一木、一杯一盏,都是我荣王府的财产,摔坏了,要赔的!”
最后三个字,说得轻柔软绵。
却让齐夫人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滚蛋!赔你八辈祖宗!”
“哦。”君九悔笑得更是春风得意:“那就要问我八辈祖宗愿不愿意要了,毕竟你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留着当垫脚板都嫌臭脚呢!”
“你……”齐夫人简直要气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君九悔依旧风轻云淡:“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才十六岁,大好年华,还坐拥荣王府万贯家财。青春正当红,这就死了阎王都替我可惜!”
“你就不同了,你年老色衰、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儿子,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呢!”
“表舅母,你说是与不是呀?”
齐夫人才说了一句,被她这么怼一通回来,顿时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