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椅子旁坐下,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诊脉。”
银霜:“……”
王妃这个动作,自然得好像在召唤她养着的小狗崽!
偏偏,某披着马甲的王爷,竟然丝毫没有抗拒,立即朝她走过去。
非要在这句话前面加一个前缀的话:
屁颠屁颠地朝她走过去!
不忍直视,银霜退下了。
都君在君九悔旁边坐下,不用叫,很自然把手伸了过去。
君九悔把手放在他那斑驳疤痕的手腕上。
须臾后,松开。
见她不说话,他问:“可有变化?”
“你这疼痛……”君九悔盯着他的脸,皱眉:“看不出来!”
都君点点头:“确实疼,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比毒发时候的痛苦,这还算轻的。”
“行叭,我本来就是先给你梳理经脉的出发点。”君九悔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腮帮子。
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给了结论:“脉象变化不大。”
“一点儿用都没有?”都君难免有些失望。
原先已经不抱希望,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只不过是早晚的差别。
若不是跟随自己的人太多,不安顿好他们他心里过不去。
他情愿直接死了算了。
奈何他身为帝子,还是受宠的那个。
不管他有没有上位的心思,别人想要那把椅子,便都会当他有!
无论他是什么态度,兄弟们都会把他当做假想敌!
他死了,荣王府倒下。
跟随他的人,要么投降、跟其他皇子,要么……
死路一条!
而忠心的这些下属,下场只有一个:
死!
因为,任何一个上位者,都很难有接受敌人心腹到自己麾下重用的容人之量!
别朝别代,司徒舜也不晓得。
但他很清楚,自己这些个兄弟,都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
有活下去的可能,谁愿意去死呢?
如花美眷、膝下有子。
他想活下去!
见君九悔还在思忖,他又追问:“可是方案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