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曼痛呼了一声,踉跄着跑了回来。
竹楼上,被老曼称为刀梅花的女人还在那发疯,嘴里依旧叫着砸死你,声音却渐渐变小,人也缩了回去。
我眯着眼睛看着腐烂的竹窗,那个女人姓刀,刀这个姓在傣族里是大姓,在曼茹村内也很罕见,好像就这么一个。
让我惊讶的是,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看她的样子就能知道,不知道在竹楼里呆了多长时间了,她吃什么,喝什么。
“走吧,这就是个疯子!”大春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来时还没觉得,现在看来,这个小小的曼茹村隐藏的东西还挺多。
“帖红纸,鬼叫魂!哈哈……”
刚走出几步,两栋竹楼内就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随时而来的是一阵凄凉的笑声。
我顿了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我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住处,老曼这会也不嘚瑟了,捂着脑袋哼唧了半天,屁都没分析出来,转身回去了,临走前和特意交代了我们一句,让我们晚上最好别乱跑。
“小铭,你说这个狗日的今晚是啥意思?”
大春站在窗口,看着老曼的背影问道。
“没啥意思,他现在的身份可疑,我们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想了想说道,最关键的问题是,最近死的这几个人都很古怪,他们的魂都没了。
无论是自然死亡,还是横死,死之后魂起码还在,在芦北村那次,人死了魂没了,那是黄皮子勾魂,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
但是现在这次无论是那个更夫,还是那个早餐店主,他们都是在我的面死的。
如果有异动,我不可能不知道,但我就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他们人死了,魂也没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你说他们这次是想干什么?”大春转过身又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从目前看,他们的目标可能不只是我们!”我回道。
梆!梆!
刚回答完,一阵梆子声响了起来。
曼茹村的更夫有两个,昨天死了一个,今天的这个开始打更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个更夫和昨天的那个一样,又晚点了。
按照正常的规矩,更夫是从晚上十点开始出来敲梆子报时,凌晨四点结束。
今天又晚了两个小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晚上没准还会出事。
我和大春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听那声音,更夫马上就要过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