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只!”
我默默的嘀咕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李头喊得是九只种蛊,但是现在只出现了八只,最后那只哪去了?
老李头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每死上一只种蛊,他便兴奋一点,到了现在,那张脸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嫣红。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合作人还没出现,我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自导自演的。
当八只种蛊只剩下一只,坛子里面的叫声陡然一滞,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剩余的那只种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互吞噬,身体又打了一圈,有将近三十厘米长,它盘旋在坛口,那颗蛇头抬起,死死的盯着那个针眼。
溶洞的洞口处,一个人也在这个时候缓缓走出。
我下意识的将手电移动,照了过去,他头上扎着青布巾,上身穿着对襟黑布衫,下身穿着黑布裤子,但是那张脸却让我感觉到一丝恶心。
那张脸扁平扁平,上面看不到鼻子,只要两个小孔,眼睛和嘴巴都是酱色的褶皱,脸上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小坑,那个样子好似被泼了硫酸。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老李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会死的!”
那人一张嘴,露出了焦黄的牙齿,声音就好似烟熏嗓子,沙哑而又低沉。
“九只种蛊,还有一只在哪里,快告诉我?”老李头探了探头,睁大了双眼,一脸的兴奋。
老李头的这个样子不对头,越来越像是一个神经病,而不是一个金蚕蛊的养蛊人。
“你马上会知道的!”那个疤脸人沙哑着嗓子,那双眼睛古波不惊。
从他开始出现到现在,我的手电始终照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好似根本没有感受到这束刺目的光。
“叽!”
话音落,盘在坛子上的那只种蛊动了,那条蝎子尾巴猛地翘起,然后如同钉着般,对着那个针孔钉了下去。
噗的一声闷响中,占据了它身体一半的蝎子尾巴完全钉入了坛子内。
“叽!”
下一刻,一边陡生,这只种蛊尖叫了起来,两只前爪扒在坛子上,疯了一般的甩动起来,想要挣脱而出。
坛子内,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咯吱声,有东西在咀嚼它的尾巴。
在我的注视下,这只种蛊被一点一点的拖入了坛子内,那肥胖的上半身完全被拉的脱了皮,在泥封上挤成了一团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