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雨，我以为你现在早就已经是铁石心肠了，早就已经没有这种痛感了呢。”

痛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姜思雨艰难地哽咽了一下，但是还是抬头看向了颜梵，“要替她报仇是吗？”

“可以啊，我都说过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的，我无所谓的，只要我能跟孩子在一起，生死我都无所谓了。”

姜思雨这番话出口，颜梵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几分。

攥着他的手越发紧了紧，颜梵眼眶之中也跟着染起了几分微红，哑声开口道，“拿孩子威胁我，是吗？”

这一次姜思雨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颜梵，别开玩笑了，威胁是要对在乎的人才有用的，你都不在乎，我又哪里威胁的了你。”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说完做完，你好赶紧回去陪着你那个好妹妹。”

颜梵的脸色到底还是一点一点地黑了下来，一点一点地黑成了锅底。

喉间淤堵得不像样子，但是他此刻还是看着姜思雨艰难地出声道，“姜思雨，你现在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你知道我找到曲慕的时候她在哪里吗？”

“她在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面！”

“被你赶出去的时候她身上带着伤，身无分文，只能找了一个烂尾楼栖身。”

“你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她……”

颜梵说的很是艰难，难以启齿的样子。

姜思雨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惨白了起来。

烂尾楼，无助，一群人……

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好似瞬间就能将她拽回到无边的深渊之中。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姜思雨，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来？”

颜梵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姜思雨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之中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那不堪回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