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谨行嗯了一声，看冯素莲出来了，说了句“还有事要处理”，就又转着轮椅进书房去忙了。

冯素莲看他这样，略带歉意地说：“云大夫别介意，他就这样，只要没病得起不来，就有一大堆事要忙，尤其是这个岁数了......家里子子孙孙一大堆，都得安排好。”

她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没关系，有的忙总比没事干强。”

云岁岁把目光投向她手里，“这小帽子是冯同志亲手织的吗？真漂亮！”

冯素莲打起精神来，献宝似的把针线篮里的东西都摆到茶几上，两个深蓝色带浅黄和白色菱格的毛线帽，一双传统的红色虎头鞋和一双蓝底绣小鸭子的鞋，精致又可爱。

原本云岁岁以为她擅长的刺绣风格是和现在流行的床单被罩的风格一样，绣牡丹绣鸳鸯之类的，没想到她手艺竟然这样好，审美也不错。

再想到之前费家人穿的那些带精致刺绣的衣服，她状似不经意地感叹：“冯同志的手艺太好了，这帽子鞋子比友谊商店卖的还精致好看。”

冯素莲又不好意思了，“人家那都是外国进来的，我这点东西，拿比得上人家？”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孩子刚满月的时候，我和我婆婆特意去友谊商店转了一圈，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