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瓷砖特别冷，尤其是他穿得少，凉意不停地往身体里钻。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靠着床边站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晕，扶着额头，靠着记忆里的方向，摸着墙慢慢走。

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了，亮得像白天一样，光线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怎么会在他们的新房里呢？房间怎么这么乱？他身上......

毕鹤还扶着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在这，这里怎么这么乱，他身上也乱七八糟的，手臂上还有几条结了血痂的划痕。

他一边敲着头，一边慢慢挪出了他们的新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捧着凉水往脸上泼，冷意直冲脑门，冻得他打了个哆嗦，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很多零散的记忆。

当他意识到自己今天对周之岚做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他那时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还会想对岚岚霸王硬上弓呢？

随着记忆慢慢回来，毕鹤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他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发抖，但那害怕的眼神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