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恢复的那一刻开始,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她不仅后悔没能保护好宝宝,还后悔听了坏人的挑拨,利用了自己的爱人,差点害得尊敬的奶奶丧命,还冤枉了老朋友。
这些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沈黎薇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薄司湛的心窝,疼得他几乎忘了怎么呼吸。他慌张地说:“黎薇,别这样看着我......”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说:“我知道骗你不对,但你不是也利用了我吗?我们算扯平了。你说你喜欢平静的生活,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国外定居。我们可以找一个安静的乡村小镇,养一只猫和一只狗,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生几个,我来照顾。那里没人认识我们,一切都是新的开始,这些都是薄应淮给不了你的,但我可以。”
他就像是一个掉进海里的人,紧紧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可能。”沈黎薇摇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她从来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选择,就算没有薄应淮,她和他也永远不可能的。
薄司湛的力气很大,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肯放下右手的保险箱,攥着沈黎薇手腕的时候保险箱擦着她的胳膊,留下了不少红痕。
沈黎薇没喊过痛,可薄应淮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会疼,他再次举起枪,“薄司湛,你放开黎薇!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滴呜滴呜滴呜滴呜滴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