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墉看着她,语重深长:“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考虑考虑,王上若真有个意外,我这么多年的牺牲和付出就要付诸东流水,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被沈工臣抓入牢狱受日夜折磨吗?”
柳岁岁笑了。
“你当初假死脱身到了御龙山庄,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前朝遗孤能有什么好结果?现在的大历王朝国泰民安,皇上励精图治,可是他闫泰一个酒囊饭袋一个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人能比的?我真怀疑柳大人当初是得了失心疯,才走到这一步!你放着好好的五品知州不做,偏要来这鬼地方当什么谋士,呵……你有病吧?”
“你……”柳昭墉气得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来人,把她给我抓了……”
侍卫正要上前,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
“我看谁敢!”
柳岁岁循声看过去,只见闫述从人群中走来。
他依旧一身白袍,身子依旧瘦弱,朝她走来的步子却坚定有力。
他高举手里的玉牌,走到柳岁岁面前,转身面向院子里所有侍卫,高声道:“闫氏玉令在此,孤看谁敢动她!”
院子中众人,包括柳昭墉在内,一看那玉牌,都跪了下去。
柳岁岁怔怔地看着那玉牌,又看向面容清冷的闫述,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身份可能并不是一个普通前朝遗孤那么简单。
柳昭墉跪在地上,看着那玉牌,一脸质疑地看着闫述。
“述公子怎会有此令牌?令牌一直在王上手里,您是如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