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实贪恋这大同的自在悠然之景,在京城时,重重规矩枷锁加身,哪有此处的洒脱不羁。
况且我亦欲助哥哥嫂嫂,将这边家业悉心安置停当。
环哥哥意下如何?
若不许我,我便唯有在这大同孤苦伶仃,与环哥哥远隔千里,恐要因思念成疾,终至香消玉殒了。”
贾环闻听,心内亦有所触动。
薛宝琴此般念想,委实与这世间寻常女子相夫教子的传统观念相悖。
然他又知宝琴性子自由洒脱,才情超逸,绝非能被那世俗陈规全然束缚之人。
他凝视宝琴那略显忐忑的面容,肃然道:“你能坦言心中所思,我甚感欣慰。
你乃是有主见且敢言之人,在这世道之中,你这般女子实令我由衷钦佩。
说实话,让你屈居妾室之位,委实有些委屈了你。”
宝琴轻咬下唇,美目流盼,轻声而言:“环哥哥既如此言说,宝琴心中甚觉宽慰。
在宝琴心中,与环哥哥彼此相知相惜,名分不过是浮世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