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内,王夫人望着身后一片空荡,心中不禁恍惚。
想昔日陪嫁而来的四个陪房,如今或死或流放,竟无一人得幸免。
王夫人暗忖:此皆因贾环而起,每每对他发难,遭殃的却总是自己一方,真是邪了门了。
“莫非,他真是扫把星不成?”
思及此处,王夫人手中佛珠转动愈急。
“太太,琏二爷来了。”一旁金钏儿轻声提醒。
王夫人微微颔首,道:“让他进来。”
贾琏快步走入荣庆堂,向王夫人行礼道:“二婶安好,不知婶子唤侄儿前来,有何吩咐?”
王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神色疲惫道:“今儿是周瑞家的流放之日,主仆一场,你且替我送二百两银子与她。”
贾琏微微一怔,随即应道:“侄儿遵命。二婶心善,那周瑞家的若得知二婶如此挂念,定当感激涕零。”
言罢,贾琏稍作等候,见王夫人并无掏银之意,只得苦着脸离去。
如今这些长辈使唤他做事,皆是只动嘴不出银,这里几十两,那里几百两,公中存银早已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