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内知晓,这府中可是藏着圣上的眼线哩,此刻若退让半步,在圣上心中的印象恐要大打折扣。
既已决意抱紧圣上这棵大树,那便索性豁出去吧。
贾环梗着脖颈对贾赦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伯,这香菱我是断断不会让与您的。
莫说太上皇赐您表字,便是太上皇亲临,亦不能不讲道理。
我承蒙圣上眷顾,圣上待我恩重如山,我若今日连自己的丫头都护不住,日后还有何颜面在圣上跟前效力?
若大伯您执意强夺,我也只能如实向圣上禀报,是非曲直,由圣上定夺。”
贾赦一听贾环要将此事捅至圣上那儿,心中亦有些发怵。
他素日虽仗着身份肆意妄为,但真要与圣上起冲突,他可没那个胆子。
只见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指贾环,末了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贾环这才长舒一口气,那紧绷之身松弛下来,额上却沁出细密汗珠。
此时香菱从贾环身后走出,眼眶泛红,带着哭腔道:“三爷,皆是香菱不好,险些给您招来大祸。”
贾环轻轻拍了拍香菱肩头,温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本无辜,不过生得乖巧动人罢了,亦怪我年少力薄,才使你我遭此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