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决定成立船队时,乔知卿便调查过。
朝廷并没有明令禁止海上贸易,但是不允许出海却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不为别的,本朝的海上贸易是当今还是王爷时的死对头五王爷的产业,是当今坐上皇位最大的阻碍。
当今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扫五王爷遗留的势力,海事所的官员几乎都被一扫而空,名下的船队也全部解散。
自那以后,海事所便一直空置直到今日。
为了不触皇帝的眉头,几乎没有人敢做远洋生意,余远洋也就是在那时被迫成为一个农户的。
“知道你还来找我?”余远洋看向乔知卿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余船长,我是诚心与您谈合作的。当下国库空虚,边疆的战事吃紧,圣上一定会重启海上贸易的。”
“那你说,圣上何时重启?”余远洋问。
“圣心难测,作为一个商人,我要做的就是预备好一切。”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知道圣上何时会重启海上贸易,那我为何要与你一起冒险?”
“万一哪天让人捅到圣上面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如若只是训练船员呢?不约定出海,您可愿意?”乔知卿将条件再提了提。
“不成不成。”
“每月再加5两!”乔知卿加大了自己的筹码,梦境是她最大的底气,可是她没有办法向余远洋言说,只能提高薪资,让余远洋为自己做事。
可是余远洋并不为此所动,他又抽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这位小姐,您恐怕是听到我家人的话了吧。”
“我是没本事供儿子继续读书,但你这活一旦不好,可是要丢命的!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连累,也不想拖累他们娘俩。”
乔知卿愣住了,眼眶有些湿润。
两年前,她爹也是这么说的,正是因为不想成为她的拖累,才会拖着病体处理乔家的财产,并且为她寻了许家这门亲。
若不是许家太过分,或许她也会按照爹爹的所想的成为一个当家主母,只是现在她的选择,或许要让她爹失望了。
甩开心中杂念,乔知卿对着余远洋行了一礼,心头涌上一股敬意。
“今日之事是我欠妥帖,还请余船长见谅。”
见乔知卿如此,余远洋有些诧异,连忙摆手让乔知卿起身。
“你快走吧,这合作我们是谈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