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欢喜不由挑眉,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单纯的想让小鱼了解一下朝政,好为科举写策论能言之有物呢,还是猜到了什么?
“娘,您知道城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要是姚家没想着算计他,他能反击?不反击,姚昌骏也就不会死了,他并不愧疚自责,但到底是条人命,还是难免有些感怀。
“咳咳,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喊侯爷一声父亲吧?”
许怀义摸摸下巴,“这确实挺难办的,这种事,咱们当朋友的也实在不好插手啊,要不你再去求求二皇子,让他为你做主?”
“嗯,还一直没去过呢,也不知道咋样。”
苏喆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木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什么样的妻子,我说了不算。”
许怀义顿时眼睛一亮,“那她就不足为虑了啊。”
“起什么疑心?觉得这一世跟上辈子不一样?那她也绝对猜不到真相,顶多以为有人跟她似的重生了,而且……”许怀义皱了皱眉,“我感觉孟瑶不像个太有脑子的,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想到她巴巴的进宫求皇上赦免姚昌骏,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她还是做了,这说明,她的智商,不足以支撑她想太远太深。”
“行,我知道了,不过你真的不回来吗?”
“那进门的四个嫂子,都是官宦家的嫡女?”
许怀义却道,“是挺重要的,要不大户人家都喜欢门当户对搞联姻呢,但是吧,我还是觉得,俩人情投意合更重要,过日子,没感情,光讲利益,那还叫夫妻?还是个家?没意思,有出息的男人,想要啥自己奋斗努力呗,靠妻子算啥本事?”
江墉含笑道,“听着热闹,也去看一眼。”
许怀义面色复杂的“嗯”了声,“如果我们当初没来京城,那京城或许就不是眼下这种局面,最起码城外的灾民肯定会闹出大乱子,说不准也会发生疫情,但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出现,那就说明,我们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中午吃过饭后,他跟去许怀义的寝室,解释自己为什么去不了,“店里的事情,暂时是消停了,但家里又起幺蛾子,我那个好大哥,盯上了我的婚事,撺掇着我父亲,寻摸了好几家的姑娘要我选,呵呵,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他自己娶妻,非家里的嫡女不娶,还得是官宦家的小姐,到我这里,就得配个庶出?还是商户家的庶女,真是不糟践我就活不下去啊。”
顾小鱼点点头,神情也有些复杂,“先生偶尔还会跟我说起朝政。”
卫慈见了这一幕,不由咋舌,“以后,可不用担心庙里的香火不旺了。”
也不知道江先生会不会不堪其扰?
李云亭冷笑道,“我实在看不惯那一家人的虚伪造作,个个像是台上的戏子,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虚情假意的事儿,偏偏我母亲……”
李云亭道,“我也没去过,但听说过,一庄难求。”
“后天我休息,咱们带着孩子去泡温泉,好好享受一下,你准备几身方便的衣裳。”
“学院的功课太忙了吧?怎么,想你爹了?”顾欢喜促狭的问。
顾小鱼落后几步,跟顾欢喜走在一起,“娘,爹怎么没回来?”
顾小鱼被调侃的有些不自在,“也不是,就是担心爹是不是被什么事儿绊不住了,听先生过,京城最近不是很平静,许是会牵连到很多人。”
李云亭倒是很捧场的附和道,“你很幸运。”
“倒也是……”撂下这个话题,许怀义转而道,“明天慧信大师就去村里主持开庙门仪式了,你要是带着孩子去看,别凑太近,一定让卫良卫慈跟着。”
李云亭无奈的点了下头,“我劝过她很多次,可她就是不信我,非要信定远侯那种伪君子。”
李云亭意味深长的道,“姚家一直怀疑他们最近接连遭霉运是被厉鬼缠上了,道士做法没用,就又想着去拜佛,甚至,还在筹筹集粮食,要开粥棚救助灾民,学昌乐侯府赎罪呢。”
苏喆一下子笑起来,只是笑的略带几分涩意,“是啊,若非二皇子殿下,这么好的婚事,哪里轮到我那位嫡长兄头上?有一门得力的妻族太重要了,我父亲都要给我那位大嫂几分薄面呢。”
李云亭道,“被厉鬼缠上,比雷劈还糟心。”
“不是,喊过,小时候不懂事,每次见他都喊,后来就不喊了,喊侯爷,他也应着。”
见他清俊的脸上无悲无喜,许怀义一时心软,便道,“明天要是没啥安排,干脆跟我们一家去庄子上泡温泉吧。”
顾欢喜意外又讶异,“江先生还会跟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