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他们泼醒后,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晕过去,感觉腿上疼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醒过来后,检查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只腿上有个红点,像是被啥咬了……”
“好多了,让大哥受累了……”
姚昌明迟缓的抬起头,眼神里的惊惧还未褪去,夹杂着几分恐慌不安,哑声道,“大哥,我,我很不好,我可能要没命了……”
姚昌骏听的后脊梁窜上一股寒气,他不由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怎么可能呢?不,不可能,那种东西,为什么会来姚家?难道……”
“什么光?”
管家毫不意外,恭声应下,喊来俩小厮,将人用被子随意一裹,抬了出去。
此时此刻,书房被偷的噩耗,把闹鬼的糟心事都给压下去了。
姚昌骏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还算了解这个弟弟,胆子可不算小,而且,平时为人也精明知趣,绝不是信口开河、听风就是雨的人,所以他说的这些话,自己信了大半,却还是不甘心的问,“会不会是看花眼了?”
他忽然坐不住了,刚要起身离开,府里的李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冷的天,急出了一头汗,看见姚昌骏,先行礼,“老爷……”
“对,就是突然冒出来,毫无征兆,凭空出现在我眼前,还,还有光……”
姚昌骏身子晃了下,晴天霹雳不过如此,虽说他二弟膝下已经有了个儿子,但只一个太单薄了,今年也才六岁,变数太大,万一养不住,他二弟这支岂不断了香火?
而且不能行房,这对男人来说太过残忍,说出去就是奇耻大辱。
“大哥!”
搁在往常,见姚昌骏这般疾言厉色,长随早就有眼力见的住嘴了,但此刻,他却控制不住,心里实在太恐慌了,下意识的就想宣泄,“老爷,可能,可能不是装的,他们说,那鬼,神出鬼没,一下子有了,一下子又没了,时隐时现,飘忽不定,脚还不沾地,像是在飞,若是活人装的,那是怎么办到的?哪怕轻功绝顶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啊……”
姚昌骏咬牙切齿的道,“可咱姚家,怎么能有那种东西进来?”
管家去下达指令的空当,姚昌骏又试着喊了两嗓子,奈何,姚昌明依旧没点反应,他的心不由一点点的沉下去,眉头紧锁,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自始至终,那女子都没醒过来。
“还有呢?”
“什么?”姚昌骏蹭的站了起来,“书房被偷?书房怎么会被偷?外面守着的护卫呢?”
长随低着头,战战兢兢的道,“老爷,奴才原本也不信,但他们,众口一词,指天发誓说看到了鬼,奴才瞧得出,他们不像是撒谎了,他们说那鬼,那鬼身高八尺,眼睛似铜铃,还流着血,白惨惨的脸,张着血盆大口,从头到脚一身黑,像是阴间的,那位黑无常大人……”
姚昌骏瞪起眼,厉声呵斥,“鬼?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鬼?你信吗?”
“你我兄弟,不必说这些外道话。”
管家帮他盖好被子,遮了遮丑。
“大哥,甭管是咋来的,为啥来的,总之先请人把那鬼给收了才是正事啊,道士会驱邪捉鬼,对,大哥,你快让人去打听一下,哪家道观的道士本事高强,赶紧来把鬼捉了,不然,指不定下次那鬼会去祸害谁啊……”
“老爷,您看这事儿……”
想到之前看见的画面,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姚昌骏心头猛地一跳,拍了下桌子。“你说的没错,一定要请道士来捉鬼,还得请道法高深的,管家,你马上去安排,不拘多少银子。”
书房是重地,要是进去了贼,光偷点金银之物还好,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姚家可就倒大霉了。
姚昌骏铁青着脸,急匆匆的离开,一路疾奔,进了书房后,顾不得去看那些空荡的的架子,直奔书案,眼睛跟扫描仪一样,寸寸看过,发现没有动过的痕迹,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又打开暗格检查了一番,所有的书信都在,账本也没缺少页面,喃喃道了句“谢天谢地”,这才脱力的跌进椅子里,打量起屋里缺少的东西。
几乎所有的玉石摆件和字画都不见了,还有他藏起来的那一小箱子金子,也不翼而飞,他心疼归心疼,却没了惧意,幸好,只是偷财,不然,姚家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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