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岩望着周宇辰那运筹帷幄的样子，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四个字。

沉默良久，沈石岩叹了口气，道：“在你和我爸眼中，我是不是特别幼稚？”

周宇辰笑道：“说实话，有点儿。你刚出象牙塔，还不懂得江湖险恶。等你经历的多了，成为了老江湖，这些鬼魅伎俩就都不算什么了。”

沈石岩摇摇头，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这辈子永远成不了你，也永远成不了我爸。经过这次事件，我发现自己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最可怕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愚蠢，反而觉得自己很聪明。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周宇辰眉毛一挑，道：“看起来，张亚北事件让你颇有感慨呀。”

沈石岩苦笑道：“可以说是一堂最生动最具有教育意义的社会课，我给自己的课堂表现打十分，而这十分还是在你们的帮助下获得的，想想都惭愧。”

周宇辰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气馁，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及格。”

沈石岩心中一动，道：“给你出一道题目。你猜是谁告诉我张亚北会绑架小月月？”

周宇辰乐了，道：“这题太简单了。除了张亚北最信任的那位季总，还能有谁？”

沈石岩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道：“你怎么猜到的？”

周宇辰道：“眼神。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季志国。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那想压都压不住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