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山,你信我。”

纪青霭感觉到自己肩头放上来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掌,少年最开始只是试探着放上来,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将人紧紧扣在怀中。

“纪青霭,你好烦。”

“你忘了你小时候跟我保证的,日后就要做我的跟屁虫,跟我去大漠看落日,春日去草原看丰沛得长得老高的水草,还要去人人诵经的西域,还有,你说要跟我一起出海。你个骗子!”

谢揽山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纪青霭默然,她是说过这些话,因为她从小缠绵病榻,厌倦了抬头看见的那一点点的四方天地,想要去见识广袤的土地,去见识别处的风景。

但——

“谢揽山!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当你的跟屁虫?!”纪青霭绝不承认这些莫须有的“小厮名头”,坚决否认。

谢揽山嫌弃地“咦”了声,“你跟着我,不就是我的跟屁虫?”

纪青霭气得踩了他一脚,想把人推开。

只觉得刚才的伤感和难过,都去喂了狗。

什么被雨淋湿的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