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臼摆了摆手,“这可为难孤了,这镐京城就这些地儿,要说叫列位诸侯的强兵都来,只怕是将士们也无立锥之地,可若是不这样,诸侯们又必定会责怪孤处事不公,秦候……”他说着看向了秦候,“您看此事可如何是好?”
秦候将目光递给了褒洪德,眉头紧锁,面色黑沉,没想到宜臼居然过河拆桥的如此之快,若非忌惮秦军势力,宜臼是不是还打算以谋逆之罪论处干脆叫自己和赵叔带黄泉相伴?秦候心中如此想着,手上就攥的紧紧的,褒洪德上前一步行礼拜谒,“启禀大王,此事只怕是不妥。”
“哦?”宜臼看着褒洪德,想起此人与褒姒的关系就觉得十分讨厌,“褒大夫如何说不妥啊?”
“褒姒之死尚未确立,臣也曾经为了保护琼台殿将此围住,可是舍妹仍能来去自如,只怕是……”褒洪德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宜臼,心中吃定他对褒姒的惧意和恨意,“臣还听闻,大王临走之时只带了两千兵马,余下兵马尽数给了褒姒,若叫褒姒逃出城去只怕是……”他的两个只怕是叫宜臼面色苍白。
这一招叫虢石父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心中大呼宜臼的银样镴枪头,只怕是比起姬宫湦还差着许多,只得进言道,“如此说来不妨叫下官去查看一番到底褒娘娘与郑伯是否殒命吧?”
“也好也好!”宜臼立刻又坐直了身子看着虢石父,眼中满是期待,期待的是他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褒洪德却立刻说道,“在下还是陪同虢上卿一起去吧,褒姒纵有千般不是,到底还是舍妹,请大王谅解在下!”
宜臼挥了挥手,叫褒洪德赶紧滚吧!
此刻两人都站在琼台殿外盯着现场的残渣,一片焦黑,数具死尸,虢石父佯装出嫌弃的表情来,捂着面随意的将地上的尸体清点了一番,然后就说道,“这人数对的上,娘娘死前我便在这里,娘娘必定是已经死了!”他说完用手在面前挥舞了一番,看着褒洪德说道,嫌弃到咬牙切齿的神情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里。
虢石父转眼之间的背信弃义叫褒洪德心中也颇为嗔怒,恨不得拔剑而起将他的人头拿下,不过他相信,静待时日虢石父也不会在宜臼手中存活太久,这宜臼眼下无非是拿虢石父与楚侯对付秦候而已,天长地久,他必定会将姬宫湦羽翼全部清除。
“只怕娘娘还未死!”褒洪德看着虢石父上前作揖说道。
“你何以会知道娘娘还未死!”虢石父不满的对着褒洪德嚷嚷道,心中却也大为诧异,不懂为何褒洪德一定要将自己的妹妹置于死地?
“请上卿大人看好了,这些尸体当中没有一个是男尸!”褒洪德指了指现场的所有尸体,而虢石父却挡着自己的眼睛,假意看了一圈现场的焦黑尸体,佯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在褒洪德面前颤颤巍巍,“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一个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