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累了,你这戏要演一辈子,希望演着演着,就能当真了。”
“我也希望。”郑伯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了,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老太太的房门,然后前往廿七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推开了门。
廿七正在对着镜子发呆,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沉溺于刚才郑伯友对自己的温柔当中,直到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有被当做夫人在对待了。而这样的变化,是不是和离开之前的那一夜有关系?廿七不得而知,可是她清楚的是,这次郑伯友入京,褒姒一定没少嘱咐他此事。
“累了吧?”郑伯友推开门朝着廿七走去,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些天来,我不在,你一个人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辛苦的,每日也就是差人去四处打探些消息,然后照顾老夫人。”廿七仰头看着郑伯友说道,“晋国与郑国结盟一事,倾向于结盟的这一派人马似乎还没有完全死心,正在极力的游说,如今秦国已经到了镐京城,若是秦国的军队继续东移,铁蹄踏入我郑国的领域,只怕是……”
郑伯友拍了拍廿七的肩膀,“这些事情我自会在意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打探这些事情?”廿七站起身看着郑伯友谨慎地问道,“你若是喜欢,我不和你说就是了。可是多年来,我侍候娘娘养成的习惯,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会觉得不安的,也请您看在娘娘的份儿上,别拦着我!”
“你紧张什么?”郑伯友抬起手抚摸着廿七的脸,面上是一种温柔的笑意,“我只是害怕你太累,又要照顾母亲,又要提防大夫人,还要关心宫里的大小事务,还要为我操心,我是心疼你而已。”郑伯友才发现廿七看起来根本就还是个孩子,不过是半大的丫头,如今因为跟着褒姒入宫,却卷入了这一出出累人的戏码当中,他忽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廿七的面色瞬间变得通红,低下头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是不是娘娘和你说了些什么,为何郑伯今日和往日格外的不同?”
“倒不是说了什么,”郑伯友用手抬起了廿七的下颚,距离她很近,“只是让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这一点无可更改。”
廿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失落,郑伯友却很坦诚的说道,“你我之间接触不多,往日里我甚至没有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甚至……还没有母亲了解你的多,而我们之间的婚约已经不能解除了,也曾经发生过肌肤之亲。你不能指望这样的我会有多爱你,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让我慢慢的开始了解,也慢慢的试着和你开始?”他比廿七大了几乎一轮,他的成熟和温柔是经历了时间的磨砺,挫去了一切的棱角,让人觉得心安。
廿七在郑伯友的怀中点了点头,眼里溢满了泪水,郑伯友替她将眼中的泪水擦拭掉,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我奔波了数日也累了,放些水洗漱一番,就早些睡吧?”
“郑伯要在这里就寝?”廿七看着郑伯友惊讶地问道。
“嗯!”郑伯友点了点头,“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