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在下定的决心是一定要杀了褒洪德!
此事已经过去了数日,郑伯友脖子的伤口慢慢开始结痂了,那日送褒姒回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人,褒洪德在宫里做侍卫统领,将整个侍卫群都控制了起来,他的张扬跋扈已经到了出格的地步,用这样的方法将褒姒软禁在了琼台殿,姬宫湦一日不回,褒姒之困一日不解。
赵叔带想要见一面褒姒,也得先经过褒洪德的同意,谈话的现场还得要有褒洪德看着,此事虽然让赵叔带极为不满,可是却拿这个自己捧起来的力量无可奈何。他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多疼都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
每日夜里,郑伯友都会梦见褒姒披着那件夜行衣从宫里出来,站在他的床头,……无休无止的梦魇让郑伯友每日清晨都陷于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之中,他眉头深皱,无法从梦中那种氤氲的气氛中脱身而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多么希望那日与褒姒在马车之中的戏言是真话,哪怕这会要了他的命,他也渴望尝试,对于得不到的,人们总是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这种执著之深总会让人在失去了已有的东西之后,才令人后悔莫及。
几日之后,郑伯友写下了书信差人递给赵上卿,向他提出辞行,他来这里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如今也是该走的时候了。赵叔带接到了信函,立刻朝着琼台殿迈步而去,褒洪德的侍卫将他拦在了琼台殿外,“赵上卿,褒大夫有令,任何人想要踏入琼台殿必须要有他的手谕。”
“褒大夫人呢?”赵叔带问道,深深的吸了口气,怒不可遏!
“褒大夫此刻正在酉阳宫,稍待片刻就回来了!”侍卫说道。
“荒唐!”赵叔带一个巴掌打到了侍卫的脸上,“从来宫里禁军都是直属太宰宫调遣,听命于太宰宫,何时连我你们都敢阻拦了?”
“请上卿大人见谅,我等奉褒大夫之命不敢违抗!”两个侍卫立刻跪了下来,“请上卿大人不要为难我等!”
如今天下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对于谁应该听命于谁早就彻底的乱了套,可谓是礼崩乐坏了。虽然赵叔带贵为太宰宫上卿,但是和禁卫军毕竟不直接打交道,而褒洪德的职级虽低,可日日管辖禁卫军叫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得罪。姬宫湦离开的时候曾经下旨将褒洪德调入京城述职,如今姬宫湦不在,任何人的调令都不能在褒洪德的身上生效,此事叫赵叔带左右为难,思忖不出一个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