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擦了擦眼泪：“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要尊重她老人家对不对？”

这些她没说出口的话，还是让那位病重的老人开口了，让老人去做了那个恶人。

陆柠垂下眼睑，艰难道：“对。”

天平在这个时候开始倾斜，她知道这位老人对季池谦多重要，她怎么能忍心让季池谦失去最重要的亲人。

尽管她一点也不想放手。

陆柠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的病房，她坐在病床边发呆。

黎蔓走了过来，低声说：“陆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季老太太毕竟时日无多，她老人家的要求，作为晚辈一般都很难违抗。“

“我知道。”

陆柠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季老太太对季池谦来说有多重要。

她也知道季老太太拖到明年就会去世。

她难过，不是因为季夫人跟季老太太阻止她跟季池谦在一起。

而是因为那位老人的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