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多事,倒也不用说给夏裳,让她徒增烦恼。

夏裳品性纯善,此间事了,也该让她回到沈府照顾在母亲身边才是。

若是还跟着她,日子总是过不安稳的。

听夏裳又道:“其实皇后娘娘原本和大姑娘就相处得极好,如今姑娘顶替了大姑娘的身份,若能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更进一步,您又是忠勇公的嫡女,指不定来日皇后娘娘还能给您择一好夫家。女子在这世道本就艰难,有了夫家撑着门面,才算是有所依了。”

沈秋辞闻言浅笑着摇头,“这世上所有的面子里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若是一味靠着别人,成了旁人的附庸,反倒活没了自个儿,那日子过得岂不是没劲透了?”

夏裳道:“话虽如此,但姑娘总归年轻,总不能后半辈子都一个人过吧?”

“为何不能?”沈秋辞反问:“越是高门贵胄,越是善于伪装,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姐从前不也因着要嫁给裴远舟而满心欢喜?可她最终得了什么?

我若再嫁,又怎知不是从一处火坑跳到了另一处火坑?便是得一良人,婚后又需恪守妇道,侍奉翁姑,相夫教子,这一生白白给旁人奉献了去,岂不没劲透了?倒不如独善其身,反而乐得自在。”

沈秋辞这样的言论,夏裳倒是头一回听。

她自幼接受到的教育,为女子者,皆是闺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