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为当家主母,在外帮衬不到宴哥儿便罢,天家的恩赏,也敢张口就拒……”
“今日这妾室,你不纳也得纳。”
周府,主座上的声音清晰又遥远,沈琉璃有种浑然不知梦里还是梦外的恍惚。
这一连日,她做了个怪梦,梦里的情形叫她刻骨惊心,仿若真的随梦里死过了一回。
在梦里婆婆也是这般,喋喋不休的叫她听训。
“人家姑娘是宫里来的,莫说样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学识品性也是受过皇家宫规调教的。”
“偏生哪里叫你入不得眼,非要将人往外推?左右不过是个妾,就当养个闲人,能惹你多少不快?”
说罢,周老太太从眯起的三角眼缝里剜了下垂头敛眉的沈琉璃一眼。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情,就连老太太喷出的唾沫星子都一模一样。
沈琉璃眼底多了几分讽刺的暗茫。
老太太也不想想,平白无故的,哪有天家天天往朝臣房中塞人的。
不塞给旁人,怎就专盯着他们府上?
她正是清楚,此中封赏暗藏杀机才想将危险避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