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姐姐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待会儿你一定不能说话,一定不能笑好不好?”
虽然何靳并不能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还是立马收回了脸上即将绽放的笑容,面色沉着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何叶满意的看了看他,上下打量了起来。何靳神情麻木,给人一种沉着肃穆的感觉,他的眉梢,有一种经过多年拼杀而沉淀出来的锐气,让人无法忽视,眉宇之间的尊贵,无法让人将他与一个傻子联系起来,前提是,一定不能说话!
这次何叶变聪明了,知道叫人抬上轿辇,她可是舒服了,一路坐着就过去了,何靳却是一路走过去的!因为对外要说何靳是她的侍卫,宫里人多眼杂,总不能说她堂堂一个漠北王妃,与一个侍卫同坐一轿吧?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嘛。
一路上,何叶不时的就会掀看帘子,看看外面一脸沉着的何靳,后者看着她,眼神立马就变得无比清澈,当何叶不再看她放下帘子的时候,他的双眼又会变的模糊起来,好像被一层浓雾遮住了一般,让整个人显的既神秘又尊贵,但是,所有的前提就是,一定不能说话!
各个宫门盘查的侍卫也不少,她都用探望慎妃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了,一路走下来,倒也是畅通无阻。
待轿辇抵达慎妃居住的宫殿时,外面已经停了两架轿辇,一架是明黄色绣着龙纹的轿辇,一架是朱红色的轿辇。
何叶暗道一声不妙,明黄色绣着龙纹的轿辇,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另一架无疑就是柳程的了!看来皇帝已经到了,不知道已经发展到什么样子,还能不能挽回。
何叶虽是这样想着,但此时的大殿内,却是一片安宁,不时的传来两声棋子落地的清脆响声。
皇帝与柳程各坐一方,慎妃则倚在皇帝身旁,不时的为两人斟茶,大殿内,一时无比安静,又无比祥和,三人似乎都无意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此时一方的皇帝,手执白色棋子,抵在下巴上,苦恼的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怎么才能反转局势。
未果,皇帝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朕不服是不行了!”
而对面的柳程,神情没有一丝倨傲,只是垂着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朝皇帝拱了拱手,“父皇谬赞。”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漠北王妃到。”
皇帝扬眉,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调侃着说道:“这才分开一个时辰就等不及了?”
柳程则轻笑一声,“我今日与她起了些争执,她失手伤了我,怕是以为我生气了吧。”
皇帝倒是第一次正视柳程,眉宇之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与萧嫔有三分相似,一时间,皇帝看的有点出神。
回过神后,他不由得失笑,他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柳程,更没有兴起过一丝了解他的念头,一番对弈下来,他竟对柳程生出了几分亲切!
“让她进来吧。”
说完之后,皇帝看向柳程,“伤到哪里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句问候,柳程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抬起眸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微微拂下身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不能说何叶顶了他的胯下吧?
“咳咳……”柳程摸了摸腰间的伤口,轻咳一声,“只是磕在了桌角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