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不轻,整个人就地一滚,但萧瑾的长剑仍是蓦地袭来,最后竟一剑刺中的她的心脉。
瞬时,剧痛袭来,她整个人忍不住蜷缩一团,突然间,身旁不远扬来了一道道极是畅快的笑声,她紧咬着牙,努力的抬头,循声而望,则见那正于大笑之人,竟是那满身雍容伏鬼的柳淑。
是柳淑。
瞬时,脑子陡然疼痛欲裂,她牙关里抑制不住的溢出了惨呼,却也正这时,她眼皮一睁,所有的神智骤然恢复,待得视线清明,才见,头顶一片床幔,熟悉之至,竟是,竹溪园主屋床榻顶部的床幔。
她猛烈的呼吸着,额头上漫了冷汗,忍不住抬手微微一擦,那曾冷汗便全然沾湿了指腹与掌心。
一切的一切,竟是一场梦,一场,狰狞之至的梦,只是那场梦太过真实疼痛,即便知晓是假的了,但也抑制不住的心紧,甚至后怕。
她努力的深呼吸着,呆滞片刻,待得再度回神后,便开始努力的调整心绪与心态。
待得一切终是恢复正轨,她目光再度随意在头顶的床幔流转,刹那之际,便面色一变,心底也陡然一怔。
她是如何到床榻上来的?
她记得,她睡之前明明是一直坐在软塌上的!
思绪至此,她缓缓起身下榻,待打开屋门,才见天色已日上三竿,而门外的那几名宫奴,依旧正端着洗漱之物,正恭敬的立在门外。
“昨夜可是有人来过?”
她唇瓣一启,低沉沉的问。
这话一出,侍奴们面色皆是纷纷而变,面面相觑,瞳中皆漫着几分为难之色,而后便纷纷摇头,缓道:“昨夜不曾有人来过。”
是吗?
这话入耳,凤紫自然是不信的。
凭侍奴们这些反常的举动,便也知他们在说谎了。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也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刨根问底的道:“我依稀记得,昨夜王爷似是来过了,且还让我今日有空便去他主院陪他对弈。只是昨夜睡得太沉,倒也无法确定这话真假,是以,我便问你们,昨夜王爷可是来过了?若来过了,便望你们如实而告,莫要耽搁我过去与王爷对弈之事,从而惹王爷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