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风见她眼睛微红,脸色憔悴,显然是大哭过,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但还是乖顺地回答,“送我弟回家了。”

祁时风就这么看着她。

头顶灯光落在她头顶,显得她十分温柔,只是声音破碎得模糊。

“祁时风,我们能不能半年以后再说生孩子的事情?”

她确实没用,只能用拖延战术,来维持这岌岌可危的生活。

四面楚歌、被步步紧逼的困境,让她需要“祈太太”这个头衔。

而半年时间,足够她喘息一阵。

至于孩子,半年后,他又怎么还会跟她生。

只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她抬头朝男人看了过去。

有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窗帘被撩开,露出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可那沉沉的墨色也不比祁时风眸底的晦暗。

屋里陷入沉默中,只有风灌进来的声音。

就在许听雨以为他要嘲讽她的时候,祁时风突然轻笑一声。

带着几分讥讽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