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冲散了神情间愤怒的质疑。

显得可怜又无辜,谁见了都会生出十足的怜惜。

可惜,听到消息丢下会议,匆匆赶来的祁时风,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怎么生得出怜香惜玉的闲心?

他捏住她纤细的下巴,一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

没有跟之前一样,靠近她就要吻她,而是低头垂眸看她,语气讽刺又冰冷。

“将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会让你的负罪感减轻吗?”

“许听雨,你父亲生前,最后一个求助的人是你。”

许听雨终是被他的三言两语击溃,眼泪一下滚出来。

窗外的天色终于完全暗了下来,车内的光线更是晦暗不明。

许听雨在这黑暗中,脆弱与柔软展露无遗。

是啊,许家出事后,她最恼的从来都不是祁时风,而是她自己。

三年前。

在答应祁家的婚约前,许建民曾叫她去书房,问过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