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成婚乃国之大事,也是同江夏冰释前嫌的最好法子,若因此而耽搁,岂非得不偿失?
更何况,顼儿心心念念那个丫头这么多年,如今终要得偿所愿,若再横生枝节,他这个做父皇的,又如何同他交代?
所以尽管知道他的提议最为稳妥,他仍是不愿轻易采纳。
若有别的办法,最好不过。
沈文皱了皱眉,也觉得不大合适,便提议道,“太子殿下,安王世子年轻有为,不如便让他代替您,去南诏历练一番如何?”
能在身份上同大魏国师相抗衡的,唯有皇亲贵勋。
但这么多年的宫廷斗争,导致皇族一脉凋零,如今除了安王府,在京的便只有今上的各位皇子了。
单不说二皇子刚被禁足,三皇子身子已废,便是二人以往的所作所为,也不能由他们去南诏。
所以,他才会想到云宗瑞。
毕竟之前同兰王府的斗争中,他表现的也算有勇有谋。
至于云顼,再有两个多月便要大婚,实是不宜再掺和进南诏这趟浑水中。
云顼唇边笑意浮起,“沈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漆黑的瞳仁中透出认真,“父皇,便依沈丞相之言,让宗瑞同和儿臣一并前去。”
宗瑞是不错,但对上大魏国师,经验终究欠缺了些。
这是个一统南诏的好机会,一旦错过,胡博简羽翼若丰,则池颜再无机会。
他至少要走一趟,安排妥当才放心。
“胡闹——”
楚皇顿时恼了,“区区南诏,又何须你们两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