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林倾暖恰巧认识。

正是当时来青州的路上,被林倾暖废去武功的水月宫主。

此刻的她,在两重内力的夹击下,身体早已如残破的布,瞧不出人形,唯有那张脸颠倒众生的脸,还依稀能辨的出来。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水月宫主已经得了失心疯,不可能再说什么。

必是对方在她来青州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她。

林倾暖隐去眸中的冷意,淡声嗤笑,“你搞错了吧,她可不是我的朋友。”

顿了一下,她别有意味的讥讽道,“不过阁下竟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水月宫主作恶多端是不假,但这个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话毕,她的目光便紧紧锁着船舱,同时,掌心已暗暗扣上三枚七叶梅花。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将残雪和红颜锦都留在了镇阳堡,并未带出来。

所以,她的身上只有暗器能用。

船舱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声音传出。

良久而诡异的静默。

就在林倾暖忍不住开始猜测,对方是不是有了别的阴谋之时,那船舱的门,忽然自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名身着白衣锦衫,风华潋滟的男子,自里面走了出来。